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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4日
聖十字若望是在貧困中長大的,他父親本來是出生於貴族,卻因為娶了為妻一個「平民」而被剝奪了繼承權。若望出生後不久,他就去世,讓整個家庭都陷入困境。雖然這樣,若望還是有接受教育,並能追求他自己的宗教理想,他在21歲那一年成為一個加爾默羅會士-聖十字若望。 在西班牙所有突出的修道團體中,加爾默羅會獨特的默觀祈禱和靈修生活是廣為人知的。可是,在若望的時代,他們已變得散漫和自滿的。1567年,也就是若望晉鐸的那一年,是他生命中一個很大的轉捩點。若望透過介紹認識了聖女大德蘭,她是加爾默羅改革運動的領導者;也是十六世紀其中一個偉大的宗教人物。當他們兩位認識時,大德蘭已是五十二歲的高齡;而若望只有二十五歲。不過,從一開始,他們就發現彼此都同樣熱愛靈修的功夫。大德蘭一直都在尋找一個可以跟他一起改革的男性,也就是後來所謂的赤足加爾默羅教會。當她遇見若望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找到這個人了,而若望也被她致力恢復加爾默羅會簡樸的生活和更深的靈修所深深被打動。 他成為她的聽告解司鐸和杜魯耶洛(Duruelo)赤足加爾默羅會第一個團體的修道院院長。後來,當大德蘭做阿維拉(Avila)修院的院長時,他更請若望做靈修的指導。 十六世紀時,任何靈修上的創意都是一件極危險的事情,這時代的西班牙有所謂的宗教裁判所,專門負責查緝異端和信仰上的不一致。雖然大德蘭一直都對裁判所提高警覺,但是其實她最大的反對者偏偏是來自於自己加爾默羅會中的保守派。同樣,若望也成為這個相互殘殺的派系鬥爭的受害者。1577年,他被綁架並被帶到托里多(Toledo)加爾默羅非改革派的修道院去,在那裡他被禁錮,且只被供應麵包和水;更遭的是他不時被提出來毆打和虐待,就這樣持續了九個月,最後在死亡的邊緣上,他卻奇蹟般地在一個黑夜裡逃走了(這件事正是他獨特的靈修生活一個有力的象徵)。 雖然若望後來回到自己赤足加爾默羅的團體,但是他的痛苦卻並未因此結束,若望一再被捲入一些瑣碎的紛爭中,而且在1582年大德蘭去世後更為劇烈。由於敵對者的妒火,他被除去所有修會團體中的領導職位,好能貶低他那得天獨厚的恩寵。然而,若望卻默默地承受這一切,毫無怨言。他把所有的時間用在撰寫神秘經驗的論述,這保護了他後來的名聲。不過,這些著作在他活著的時候卻被視為一文不值。1591年12月14日,經過多年的病苦後,他終於孤單地離開人世,被他自己一手創立的修會團體冷漠地遺棄。 其實,若望的靈修與他一生中的艱難和痛苦是有很清楚的關係的。在他的神秘神學裡就談到一個靈魂與天主在愛中結合的途徑,就像很多偉大的愛情故事一樣,天人間的「戀愛」關係有喜樂的時候,也有憂傷的時候。若望以他敏銳的分析力提出所謂的「黑夜」理論,就是說天主看似隱藏起來,此時靈魂承受著無止盡的神枯和被遺棄的痛苦感覺。然而,為那一心修德成聖的人來說,這樣的痛苦只是愛的其中一個幅度而已,並非表示愛已不存在了。只要當事人忍耐,這痛苦會引導他的靈魂突破這個困境,並在神魂超拔中與天主結合。 若望的神秘神學是以註解的方式描述在他的神秘詩歌裡,他最偉大的作品《靈魂的黑夜》就是他被囚禁在托里多時所創作的詩歌。詩中描述一個靈魂,就像一個情人在夜裡偷溜出去與他鍾情的對象約會一樣。在註解中,若望比較科學性地論述一個淨化的過程,如何拋棄自我中心和自我欺騙,這不只要以禁慾的方式;也要違反自己的意願去接受羞辱才能做到。的確,若望撕下人們心理機制中的假面具,因為它會阻礙和分散我們在靈修成長的路上所做的努力,這充分顯示了他那驚人的機智。不過,他特別提到,我們所經驗的痛苦是指向一個目標的,就如同焚燒原木一樣,使得木材轉化為熊熊烈火;藉著撕去我們的缺點,也能更好地準備自己去擁抱天主。 我已經在為自己的死亡呻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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