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寄來的一些網路故事,希望我們刊登出來,共同分享與勉勵:
車票
我從小就怕過母親節,因為我生下不久,就被母親遺棄了。
每到母親節,我就會感到不自然,因為母親節前後, 電視節目全是歌頌母愛的歌,電台更是如此, 即使做個餅乾廣告,也都是母親節的歌。
對我而言,每一首這種歌曲都是消受不了的。
我生下一個多月,就被人在新竹火車站發現了我, 車站附近的警察們慌作一團地替我餵奶,這些大男生找到一位會餵奶的婦人,要不是她,我恐怕早已哭出病來了。
等到我吃飽了奶,安詳睡去,
這些警察伯伯輕手輕腳地將我送到了新竹縣寶山鄉的德蘭中心, 讓那些成天笑嘻嘻的天主教修女傷腦筋。
我沒有見過我的母親,小時候只知道修女們帶我長大。
晚上,其他的大哥哥、大姊姊都要唸書,我無事可做, 只好纏著修女,她們進聖堂唸晚課,我跟著進去,有時鑽進了祭台下面玩耍,有時對著在祈禱的修女們做鬼臉,更常常靠著修女睡著了,好心的修女會不等晚課唸完,
就先將我抱上樓去睡覺,我一直懷疑她們喜歡我,是因為我給她們一個溜出聖堂的大好機會。
我們雖然都是家遭變故的孩子,可是大多數都仍有家, 過年、過節叔叔伯伯甚至兄長都會來接,只有我, 連家在那裡,都不知道。 也就因為如此,修女們對我們這些真正無家可歸的孩子們特別好,總不准其他孩子欺侮我們。
我從小功課不錯,修女們更是找了一大批義工來做我的家教。 屈指算來,做過我家教的人真是不少,他們都是交大、清大的研究生和教授, 工研院、園區內廠商的工程師。
教我理化的老師,當年是博士班學生,現在已是副教授了。 教我英文的,根本就是位正教授,難怪我從小英文就很好了。 修女也強迫我學琴,小學四年級,我已擔任聖堂的電風琴手,彌撒中,由我負責彈琴。
由於我在教會裡所受的薰陶,所以,我的口齒比較清晰,
在學校裡,我常常參加演講比賽,有一次還擔任畢業生致答詞的代表。
可是我從來不在慶祝母親節的節目中擔任重要的角色。
我雖然喜歡彈琴,可是永遠有一個禁忌,我不能彈母親節的歌。
我想除非有人強迫我彈,否則我絕不會自已去彈的。 我有時也會想,我的母親究竟是誰 ,看了小說以後,我猜自己是個私生子。 爸爸始亂終棄,年輕的媽媽只好將我遺棄了。
大概因為我天資不錯,再加上那些熱心家教的義務幫忙, 我順利地考上了新竹省中,大學聯招也考上了成功大學土木系。
在大學的時候,我靠工讀完成了學業,帶我長大的孫修女有時會來看我, 我的那些大老粗型的男同學,一看到她,馬上變得文雅得不得了。 很多同學知道我的身世以後都會安慰我,說我是修女們帶大的,怪不得我的氣質很好。
畢業那天,別人都有爸爸媽媽來,我的唯一親人是孫修女,我們的系主任還特別和她照相。
服役期間,我回德蘭中心玩,這次孫修女忽然要和我談一件嚴肅的事, 她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請我看看信封的內容。
信封裡有二張車票,孫修女告訴我,當警察送我來的時候,我的衣服裡塞了這兩張車票, 顯然是我的母親用這些車票從她住的地方到新竹車站的,
一張公車票從南部的一個地方到屏東市。
另一張火車票是從屏東到新竹,這是一張慢車票,我立刻明白我的母親應該不是有錢人。
孫修女告訴我,她們通常並不喜歡去找出棄嬰的過去身世,因此她們一直保留了這兩張車票,等我長大了再說。
她們觀察我很久,最後的結論是我很理智,應該有能力處理這件事了。她們曾經去過這個小城,發現小城人極少,如果我真要找出我的親人, 應該不是難事。
我一直想和我的父母見一次面,可是現在拿了這兩張車票,我卻猶豫不決了。
我現在活得好好的,有大學文憑,甚至也有一位快要談論終生大事的女朋友,為什麼我要走回過去,去尋找一個完全陌生的過去?
何況十有八九,找到的恐怕是不愉快的事實。
孫修女卻仍鼓勵我去,她認為我已有光明的前途,沒有理由讓我的身世之謎永遠成為心的陰影,她一直勸我要有最壞的打算,既使發現的事實不愉快,應該不至於動搖我對自己前途的信心。
我終於去了。這個我過去從未聽過的小城,是個山城, 從屏東市要坐一個多小時的公車,才能到達。
雖是南部,因為是冬天,總有一家派出所、一家鎮公所、 一所國民小學、一所國民中學,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在派出所和鎮公所裡來來回回地跑,終於讓我找到了兩筆與我似乎有關的資料,第一筆是一個小男孩的出生資料,第二個是這小男生家人來申報遺失的資料,遺失就在我被遺棄的第二天,出生在一個多月以前。
據修女們的記錄,我被發現在新竹車站時,只有一個多月大。 看來我找到我的出生資料了。 問題是:我的父母都已去世了,母親幾個月以前去世的。我有一個哥哥,這個哥哥早已離開小城,不知何處去了。
畢竟這個小城,誰都認識誰,派出所的一位老警員告訴我,我的媽媽一直在那所國中裡做工友,他馬上帶我去看國中的校長。
校長是位女士,非常熱忱地歡迎我。
她說的確我的媽媽一輩子在這裡做工友,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太太, 我的爸爸非常懶,別的男人都去城裡找工作,只有他不肯走, 小城做些零工,小城根本沒有什麼零工可做,因此他一輩子靠我的媽媽做工友過活。因為不做事,心情也就不好,只好借酒澆愁,喝醉了,
有時打我的媽媽,有時打我的哥哥。
事後雖然有些後悔,但積習難改,媽媽和哥哥被鬧了一輩子,哥哥在國中二年級的時後,索性離家出走,從此沒有回來。 這位老媽媽的確有過第二位兒子,可是一個月大以後,神秘地失蹤了。
校長問了我很多事,我一一據實以告,當她知道我在北部的孤兒院長大以後。
她忽然激動了起來,在櫃子裡找出了一個大信封,這個大信封是我母親去世以後,在她枕邊發現的,校長認為裡面的東西一定有意義,決定留了下來,等他的親人來領。
我以顫抖的手,打開了這個信封,發現裡面全是車票,一套一套從這個南部小城到新竹縣寶山鄉的來回車票,全部都保存得好好的。
校長告訴我,每半年我的母親會到北部去看一位親戚,大家都不知道這親戚是誰, 只感到她回來的時候心情就會很好。
母親晚年信了佛教,她最得意的事是說服了一些信佛教的有錢人,湊足了一百萬台幣,捐給天主教辦的孤兒院,捐贈的那一天,她也親自去了。
我想起來了, 有一次一輛大型遊覽車帶來了一批南部到北部來進香的善男信女。 他們帶了一張一百萬元的支票,捐給我們德蘭中心。修女們感激之餘,召集所有的小孩子和他們合影,我正在打籃球,也被抓來,老大不情願地和大家照了一張像。
現在我居然在信裡找到了這張照片,我也請人家認出我的母親,她和我站得不遠。 更使我感動的是我畢業那一年的畢業紀念冊,有一頁被影印了以後放在信封裡,那是我們班上同學戴方帽子的一頁,我也在其中。
我的媽媽,雖然遺棄了我,仍然一直來看我,她甚至可能也參加了我大學的畢業典禮。
校長的聲音非常平靜,她說︰「你應該感謝你的母視,她遺棄了你,是為了替你找一個更好生活環境,你如留在這裡,最多只是國中畢業以後去城裡做工,
我們這裡幾乎很少人能進高中的。 弄得不好,你吃不消你爸爸的每天打罵,說不定也會像你哥哥那樣離家出走,一去不返。」
校長索性找了其他的老師來,告訴了他們有關我的故事, 大都恭喜我能從國立大學畢業,有一位老師說,他們這裡從來沒有學生可以考取國立大學的。
我忽然有一個衝動,我問校長校內有沒有鋼琴,她說她們的鋼琴不是很好的,可是電風琴卻是全新的。
我打開了琴蓋,對著窗外的冬日夕陽,我一首一首地彈母親節的歌,我要讓人知道,我雖然在孤兒院長大,可是我不是孤兒。因為我一直有那些好心而又有教養的修女們,像母親一般地將我撫養長大,我難道不該將她們看成自己的親母親嗎?
更何況,我的生母一直在關心我,是她的果斷和犧牲使我能有一個良好的生長環境,和光明的前途。
我的禁忌消失了,我不僅可以彈所有母親節歌曲,我還能輕輕地唱,校長和老師們也跟著我唱,琴聲傳出了校園,山谷裡一定充滿了我的琴聲,在夕陽裡,小城的居民們一定會問,為什麼今天有人要彈母親節的歌?
對我而言,今天是母親節,這個塞滿車票的信封,使我從此以後,再也不怕過母親節了。
把這份情傳下
●肯尼士.G.戴維斯醫師
我們常以薪資多寡、汽車大小,作為判斷成功與否的準則,卻不知服務品質、人際關係,才是真正的成功指標。
--馬丁.路德.金恩二世
我和太太、兩歲大的女兒,被困在奧瑞岡州紅河谷露營地,那地方遠離塵世、冰天雪地,我們的車子卻故障了、動彈不得。我們原本是要慶祝我完成第二年的主治醫師訓練課程,所以出外旅行,不過我剛剛接受的醫學訓練,卻沒辦法用來對付故障的旅行車。
這已經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但在我腦海中,這件事仍像記憶中的奧瑞岡藍天一般清晰如昨。當時我剛醒來,摸索著打開電燈開關,卻發現自己仍陷在一片黑暗裡,我試著發動車子,沒有反應。我爬出旅行車,口中已忍不住開始咒罵起來,幸而車外滔滔的白浪掩蓋了我的咒罵聲。我和太太討論後認為,我們的
車子一定是電池沒電了,既然我的腿要比我的修車技術可靠,我決定徒步走到好幾英哩外的高速公路求救,她和女兒則待在車裡。
兩小時後,我跛著扭到的足踝抵達高速公路,攔下一輛載運木頭的大卡車,那卡車碰到加油站就讓我下車,馬上棄我而去。我走近加油站時,忽然心一冷,想起當時是星期天早晨,加油站是關的,幸好那裡還有個公共電話和一本破舊的電話,我撥電話到下個鎮上(大約二十英哩外)唯一的一家汽車修理公司
。鮑伯接了電話,聽我說明我的困境。 「沒問題」他說,我把地點告訴他,「星期天我通常休息,不過我大概半小時可以到那裡。」聽見他要來,我鬆了一口氣,但我又擔心他會獅子大開口,到時候不知要向我收多少錢。
鮑伯開著紅色閃閃發光的拖車翩然抵達,我們一起開著車子回到營地。我跳下拖車轉過身時,才十分驚訝地發現,鮑伯必須靠夾板和柺杖的支撐才能下車,他的下半身根本就完全癱瘓!
他拄著柺杖走向我們的旅行車,我腦海中再度浮出一堆數字, 不知他這次善行要花我多少錢!
「喔!只是電池沒電罷了!只要充電一下,你們就可以自由上路了。」鮑伯把電池拿去充電,利用中間的空檔,他還變魔術逗我女兒,甚至從耳朵中掏出一個兩毛五銅板給她。他把接電的電線放回拖車上時,我過去問他該付多少錢。
「喔!不用了。」他答,我楞在那裡。「我該付你錢的!」我堅持。「不用」他又說了一次,「在越南的時候,有人幫我脫離比這更糟的險境──當時我兩條腿都斷了,但那個人只叫我把那份情傳下去,所以你一毛錢都不欠我;只要記著,有機會的時候,要把這份情傳下去。」
時光拉回二十年後,回到我忙碌的醫學院辦公室,我時常在這裡訓練醫學院的學生。一個從別州學校來的二年級生辛蒂,到我這裡來實習一個月,以便和她母親一起住一段時間,她母親就住在醫院附近。我們剛剛一起探望過一個因酗酒、吸毒而入院的病人,正在護理站討論可能採取的療法,忽然間,我注意到她的眼中滿是淚水。「妳不喜歡討論這類事情嗎?」我問。「不是,」辛蒂啜泣著,「只不過那個病人有可能是我母親,她也有同樣的問題。」午餐時間我們單獨躲在會議室內,探討辛蒂母親長期酗酒的悲慘歷史。辛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很痛苦的掏心掏肺,把她家裡過去幾年的憤怒、尷尬、仇視,說給我聽;我請辛蒂的母親來治療,燃起了她的希望,我們還安排她母親去見一位訓練有素的心理顧問。辛蒂母親在其他家人的強力鼓吹下,總算同意接受治療,入院幾個星期後,她整個人煥然一新、徹底改變。辛蒂的家庭原本瀕臨破碎的邊緣,但這之後,他們第一次見到了希望的曙光。
「我該如何報答你?」辛蒂問。我想起被困在雪地裡的那輛旅行車,以及那位下半身癱瘓的善心人士,我知道自己只有一個答案可以回答:「就把這份情傳下去吧!」是的!請把那份情永遠地傳下去!讓這個社會更加幸福!
社會黑暗嗎?不,當然不是。
社會光明嗎?不,當然也不是。
不黑暗是因為其中有些人,正在做光明的事。
不光明也是因為其中有些人,也正在做黑暗的事。
但是社會需要的是光明而不是黑暗,
所以,
你正在做光明的事嗎?
朋友∼
社會將因你做了一小件光明的事,
而更趨向希望之光一大步................
請依照主旨之順序閱讀:
- 誤會:
早年在美國阿拉斯加地方,有一對年輕人結婚,婚後生育,他的太太因難產而死,遺下一孩子。他忙生活,又忙於看家,因沒有人幫忙看孩子,就訓練一隻狗,那狗聰明聽話,能照顧小孩,咬著奶瓶餵奶給孩子喝,撫養孩子。
有一天,主人出門去了,叫牠照顧孩子。他到了別的鄉村,因遇大雪,當日不能回來。第二天才趕回家,狗立即聞聲出來迎接主人。他把房門開一看,到處是血,抬頭一
望,床上也是血,孩子不見了,狗在身邊,滿口也是血,主人發現這種情形,以為狗性發作,把孩子吃掉了,大怒之下,拿起刀來向著狗頭一劈,把狗殺死了。之後,忽然聽到孩子的聲音,又見他從床下爬了出來,於是抱起孩子;雖然身上有血,但並未受傷。他很奇怪,不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再看看狗身,腿上的肉沒有了,
旁邊有一隻狼,口裡還咬著狗的肉;狗救了小主人,卻被主人誤殺了,這真是天下最令 人驚奇的誤會。
註:
誤會的事,是人往往在不瞭解、無理智、無耐心、缺少思考、未能多方體諒對方,反省自己,感情極為衝動的情況之下所發生。
誤會一開始,即一直只想到對方的千錯萬錯;因此,會使誤會越陷越深,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人對無知的動物小狗發生誤會,尚且會有如此可怕嚴重的後果,這樣人與人之間的誤會,則其後果更是難以想像。
- 釘子 :
有一個男孩有著很壞的脾氣,於是他的父親就給了他一袋釘子;並且告訴他,每當他發脾氣的時候就釘一根釘子在後院的圍籬上。
第一天,這個男孩釘下了37根釘子。慢慢地每天釘下的數量減少了。他發現控制自己的脾氣要比釘下那些釘子來得容易些。
終於有一天這個男孩再也不會失去耐性亂發脾氣,他告訴他的父親這件事,父親告訴他,現在開始每當他能控制自己的脾氣的時候,就拔出一根釘子。
一天天地過去了,最後男孩告訴他的父親,他終於把所有釘子都拔出來了。父親握著他的手來到後院說:你做得很好,我的好孩子,但是看看那些圍籬上的洞。這些圍籬將永遠不能回復成從前的樣子。你生氣的時候說的話將像這些釘子一樣留下疤痕。如果你拿刀子捅別人一刀,不管你說了多少次對不起,那個傷口將永遠存在。話語的傷痛就像真實的傷痛一樣令人無法承受。
註:
人與人之間常常因為一些彼此無法釋懷的堅持,而造成永遠的傷害。如果我們都能從自己做起,開始寬容地看待他人,相信你(妳)一定能收到許多意想不到的結果。幫別人開啟一扇窗,也就是讓自己看到更完整的天空。
- 且慢下手:
大多數的同仁都很興奮,因為單位裡調來一位新主管,據說是個能人,專門被派來整頓業務;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新主管卻毫無作為,每天彬彬有禮進辦公室,便躲在裡面難得出門,那些本來緊張得要死的壞份子,現在反而更猖獗了。他那裡是個能人嘛!根本是個老好人,比以前的主管更容易唬!四個月過去,就在真正努力為新主管感到失望時,新主管卻發威了--壞份子一律開革,能人則獲得晉昇
。下手之快,斷事之準,與四月表現保守的他,簡直像是全然換個人。
年終聚餐時,新主管在酒過三巡之後致詞:相信大家對我新到任期間的表現,和後來的大刀闊斧,一定感到不解,現在聽我說個故事,各位就明白了:
「我有位朋友,買了棟帶著大院的房子,他一搬進去,就將那院子全面整頓,雜草樹一 律清除,改種自己新買的花卉,某日原先的屋主往訪,進門大吃一驚的問:『那最名貴
的牡丹哪裡去了?』我這位朋友才發現,他竟然把牡丹當草給剷了。
後來他又買了一棟房子,雖然院子更是雜亂,他卻是按兵不動,果然冬天以為是雜樹的植物,春天裡開了繁花;春天以為是野草的,夏天裡成了錦蔟;半年都沒有動靜的小樹
,秋天居然紅了葉。直到暮秋,它才真正認清哪些是無用的植物,而大力剷除,並使所 有珍貴的草木得以保存。」說到這兒,主管舉起杯來:「讓我敬在座的每一位,因為如果這辦公室是個花園,你們就都是期間的珍木,珍木不可能一年到頭開花結果,只有經過長期的觀察才認得出啊!
- 寬大:
這是一個甫自越戰歸來的士兵的故事。
他從舊金山打電話給他的父母,告訴他們:「爸媽,我回來了,可是我有個不情之請。我想帶一個朋友同我一起回家。」 「當然好啊!」他們回答「我們會很高興見到他的。」不過兒子又繼續下去「可是有件事我想先告訴你們,他在越戰裡受了重傷,少了一條胳臂和一隻腳,他現在走投無
路,我想請他回來和我們一起生活。」
「兒子,我很遺撼,不過或許我們可以幫他找個安身之處。」父親又接著說「兒子,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像他這樣殘障的人會對我們的生活造成很大的負擔。我們
還有自己的生活要過,不能就讓他這樣破壞了。我建議你先回家然後忘了他,他會找到 自己的一片天空的。」
就在此時兒子掛上了電話,他的父母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幾天後,這對父母接到了來自舊金山警局的電話,告訴他們親愛的兒子已經墜樓身亡了。警方相信這只是單純的自殺案件。於是他們傷心欲絕地飛往舊金山,並在警方帶領之下到停屍間去辨認兒子的遺體。那的確是他們的兒子沒錯,但驚訝的是兒子居然,只
有一條胳臂和一條腿。
註:
故事中的父母就和我們大多數人一樣。要去喜愛面貌姣好或談吐風趣的人很容易,但是要喜歡那些造成我們不便和不快的人卻太難了。我們總是寧願和那些不如我們健康,美麗或聰明的人保持距離。
然而感謝上蒼,有些人 卻不會對我們如此殘酷。他們會無怨無悔地愛我們,不論我們多麼糟總是願意接納我們。今晚在你入睡之前,向上蒼祈禱請祂賜給你力量去接納他人,不論他們是怎麼樣的人;請祂幫助我們了解那些不同於我們的人。
試想:朋友,您一路看下來之後,一定有很深的感觸吧。那麼,在對別人有所決定與判斷之前 ,首先,請想想這是否是一個「誤會」,然後,請考慮您是否一定要釘下這個「釘子」
,如果可以的話,請「且慢下手」。因為,當您對別人「寬大」之時,即是對您自己寬 大。
若不是出於愛
林宜瑩
她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仔細的裹覆在嬰孩身上,甚至一件也不留地,把身上所有禦寒的衣物全給了這孩子,然後,便緊緊將孩子抱在懷裡,用身上僅有的體溫替嬰兒保暖,直到體溫因死神的造訪慢慢退去……
有一年,韓國發生戰爭,許多人在寒冷的十月天裡忙著逃難,數以萬計的逃難隊伍綿延數十公里長。由於後方的砲火猛烈,加上匆忙間攜帶的糧食飲水不足,只見大家拖著疲憊、飢餓的身軀急步行走,個個神情凝重。只聽見蹣跚的步伐磨著碎石子路的沙沙聲,以及半空中振翅盤旋禿鷹的叫聲,牠們正虎視眈眈搜尋路旁昏厥快死的肉軀,等待氣絕屍臭後的飽餐時刻。
逃難隊伍中有輛車,一對美國宣教士夫婦坐在裡頭,緩緩的跟著人潮行。當車子剛駛上一座橋頭時,一陣陣嬰兒的哭聲,從橋下傳來,卻沒有人留意,因為在戰亂的年代,人人自顧不暇,保得住一家老小性命已是了得,哪還有心思管他人的生死?
這時,原本昏昏欲睡的宣教士太太,一聽到嬰兒的哭聲,倏地便驚醒過來,出聲要駕車的宣教士停下車來。於是兩人開了車門,逆著人潮逕往橋下的草坡走去,片刻搜尋後,突然,女宣教士一聲驚叫,因為,她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
在飄雪的十月天裡,一個一絲不掛、早被凍死的女人,僵硬、冰冷的雙手,卻緊緊抱著裹滿衣物、嚎啕大哭、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嬰孩。
原來,這個年約三十歲的婦人,在逃難途中臨盆,卻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只好一個人躲進橋底下,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獨自將孩子產下,她用冰冷的河水將嬰兒略作梳洗,一方面怕孩子凍著,一方面心裡清楚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有氣力,再帶著剛出生的嬰孩繼續逃難的路途。
於是,她便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一層又一層,仔細的裹覆在嬰孩身上,甚至一件也不留地,把身上所有禦寒的衣物,全給了這孩子。然後,便緊緊將孩子抱在懷裡,用身上僅有的體溫替嬰兒保暖,嘴裡喃喃的向嬰兒說話,直到體溫因死神的造訪慢慢退去,而安撫嬰兒的話語,也因此成為母親給孩子最後的遺言……。
宣教士夫婦用力扳開婦人冰冷的雙手,將淚流滿面的孩子抱了起來,把母親屍體用枯草掩蓋後,便繼續逃難的旅途。後來,兩個人領養了這個孤兒,搬去美國住,將這孩子撫養長大,也讓他受了極高、極好的教育。
因為種族膚色的迥異,這孩子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只是,他從來不曾開口問起自己的身世。一天,他終於忍不住,問了養父母他親身父母到底在哪裡?
這對宣教士夫婦知道,是該告訴他身世的時候了,於是,將他們在橋下發現他母親如何犧牲自己,寧願讓自己赤身凍死,也要保全他性命的過程, 一一敘述給他聽。
當養父母說完時,他沈默了許久,然後,他開口向這對宣教士提出了一個請求:「我……可以請你們帶我回到我出生的那個地方嗎?」於是,他與宣教士夫婦又回到暌違廿五年的韓國,回到當年母親將他生下來的地點,而原本的小橋已不復存在,在眼前的是一條嶄新的高速公路。
在確認大概的地點後,當年因著母愛而存留的他,低下頭來向上帝作了一個禱告,之後,他開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一件的脫下來,整齊的鋪在地上,直到自己也像當年為他犧牲的母親一樣,一絲不掛的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喊著:「媽!當年其實妳可以丟下我不管,一個人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妳沒有這樣做,卻把身上所有的衣服脫下來,寧願自己赤身凍死。媽!我沒有機會報答妳,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妳,謝謝妳用犧牲的愛讓我活下來,我現在活得很好,希望妳在天上好好過日子,不要太擔心!」
後記
這是趙鏞基牧師轉述的一則真實故事。趙牧師說,當他看到報紙報導這則感人的真人真事後,他領悟到一件事:我們全能的耶穌基督,當年被釘在十字架上時,被人拉去遊街、向他受荊傷的臉龐吐口水,其實,祂是可以略施小技從十字架上走下來,可是祂卻沒這樣做,為什麼?
因為,耶穌基督就像故事中的這位母親一樣,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全自己孩子的性命!因為耶穌基督很清楚知道,唯有祂釘死在十字架上,才能用祂所流的寶血,救贖世上的罪人。雖然,祂大有能力,可以不用受這樣的污辱,但是,祂還是默默承受,就像那位母親一樣,其實她大可把孩子放下,自己走入逃難的人群,繼續自己的生命旅程,但是,耶穌基督與這位母親,卻沒有這樣做!
犧牲的愛,使耶穌基督釘死在十字架上,正如那一位在橋下生子的母親,因著母愛寧願讓自己赤裸羞恥而死,也要讓孩子有活下去的一絲希望!
和溫世仁道別
文•陳文茜
這是我最不願意寫的文章之一,和溫世仁道別。
他倒下的前一天,仍極關心這場大選,對北京政治及兩岸經濟產生何種影響。當時太忙了,只匆匆和他說「改天再和你談」,便掛了電話。隔天,我被朋友
通知,溫世仁中風病倒了,輾轉得知,他早在抵達醫院時,瞳孔已放大,無生命跡象。
他長得很胖,但活得輕盈。說五十歲後不做商人,就真的不做。退下來短短五年,他寫了『成功致富又快樂』、『台灣經濟的苦難成長』、『你能懂東亞金融風暴』、『領袖』、『媒體的未來』、『網路創財富』、『新經濟與中
國』、『英語直通車』、甚至包括武俠小說『秦時明月』等。
我和溫世仁見面,多半在晚上,數不清碰面的次數,卻從沒過看他吃飯。每回大夥圍成一桌,他總笑咪咪地拿著一瓶健怡可樂,對著我們這些嘴巴吹牛、心中無大志的人,訴說他的減肥經驗。他當然是胖的,卻有套胖子出頭的邏輯。
他說他念台大電機系時,他一進台大,教練看不得了,天縱英才,居然有個這麼大的胖子,硬把他拖進台大柔道校隊,果然年年為學校爭光。他說:「胖子有個好處,沒有人把你當敵人;胖子天生可愛,不會有強烈的物質慾望,再好的名牌,也不會設計這麼大的SIZE。」
溫世仁出身窮苦,只想回饋社會。他曾告訴好兄弟葉國一:「我這一生賺這麼多錢,做生意就到五十歲為止,五十歲以後,我要做一件你們都做不到的事,就是把錢花掉,回饋社會。賺三五十億容易,花三五十億卻很難。」
他憑一部筆記型電腦漫遊天下,他總笑笑:「我的人生很簡單,一部筆記型電腦,當然是英業達出品,兩只大皮箱,展示我們的產品,還有幾個親人就夠 了。」
1999年亞洲金融風暴後,中國東南沿海,可說是黃金遍地。溫世仁卻已憂慮著中國的未來,逢人便說:「大西北問題不解決,中國將是跛腳的經濟巨人。」
多數台商在中國大陸賺了錢,總愛包二奶、結交高幹,談什麼大西北開發,目的多半只為開發大片土地賺錢。但溫世仁不一樣,整帶人看大西北不說,自己和英業達老同事林定信,在祁連山下黃白川旁,幫助一群小孩學習使用網際網路。在當年楊家女將的流浪處,進行「千鄉萬才」計畫。這位高科技新貴,兩手一攤,還是那張微笑胖胖的臉:「賺再多的錢,不如幫助那些一輩子沒機會
脫離貧困的小孩。」
溫世仁總有說不完的故事,他口才不算好,但不疾不徐,為了鼓勵人,他會翻出 故事百寶箱,每次演講帶著一套POWER POINT,開頭總是一則故事,誘你眼睛一亮。
北京有天突然下起大雨,一個老農夫躲在某網咖店門口避雨。老農夫是賣蒜的,躲在那兒,天寒發抖,網咖裡的年輕人,邀老伯伯進去坐,還給了他一杯熱咖啡。聊起天來,老伯伯說,這年頭蒜頭難賣!年輕人充滿著夢想,問老農夫:「你的蒜頭究竟有什麼好處?」老農夫回:「我沒有加肥料。」這名北京年輕人於是連上yahoo網站,「北京這裡有organic
garlic,看什麼人有興 」
德國一家超商的採購員,在yahoo看到這則訊息,喜出望外,聯絡了網咖。老 農夫最後賣掉了全部的蒜頭,還從此成了德國有機超商的固定下單客;網際網 路北京舊城門下,賣了百年蒜頭的農家,連結了世界,也連結了夢想。
溫世仁一生助人,他總用不尋常的故事,勸人要有夢想。他沒有諾貝爾和平獎的光環,不學大企業家搞造神運動,更不曾刻意營神秘形象,他身價五十億,連個保鏢也沒有。只讀書、花時間演講,上流社會愛玩的遊戲,與他無關。
他聰明到可以教人簡易學英文,所以還出了一本『英語直通車書』。他語重心 長地告訴年輕人,下一代不會英文就完了。在他鼓勵下,我曾幫失業勞工成立「網路夢想學習中心」,他曾告訴我中高失業勞工只要不會電腦、不會英文、不會打字,這一生再難找到任何新工作。他認為國家失業勞工編列預算,卻只派他們去掃墳墓、撿垃圾,是不負責任的失業救濟。
溫世仁和中國諸多政要朱鎔基等相熟,但他不炫耀,也從不拿來經營政商權。
回到英業達的廠房,他依舊坐在筆記型電腦前,以前線作業員的態度管理他的
企業。
有回他跟我說,胡適是中國最有影響力的人,他希望可以超越胡適,就在他倒下
的前一天,他表示極為疲倦,上個月他總共用了二十五張boarding pass(登機
證),絕大多數都是為了演講,他的人生累積了別人難以媲美的財富,也付出
了別人難以相比的奉獻,他相信觀念的傳輸,才是世界往前走的動力。
他像奇葩,像天才,更像個大善人,他絕頂聰明,絕不耍詐,瞭解世故,沒有
心機;毫無慾望,卻極有權力。五十五歲的人生,何其短;但在溫世仁身上,
又何其長?
有次我問他為什麼和林洋港、許信良走那麼近,他說:「和有權力的人打交
道,他可能會揣測你為什麼要和跟他在一起,和沒有權力的人打交道,反而可
以真心交朋友。」
他希望台灣有一個健全的政黨政治,所以眼看民進黨黨部跳票,他說:「以民
進黨的貢獻,被錢逼死,實在太殘忍。」看到江丙坤、蕭萬長在野,他說:
「這兩人都是國家訓練最久的經濟人才,當我們面臨這麼嚴峻的全球化競爭,
他們不能為國家服務,是國家最大的損失,也是領導人最深的罪惡。」
地圖上台灣和中國大陸,隔著黑水溝,在溫世仁心中「經濟海峽早已消失」。
他比任何人早看到中國市場。當台灣經濟衰落時,他也第一個跑回來喊話:
「我們要對台灣有信心。」他是世界公民,呼籲在全球各地發展的台灣人,不
要忘了這塊土地。
聽到他死亡的那一刻,我約莫幾個小時精神陷入恍惚,做為一個朋友,我心很
痛,也不平,我當然不信上帝,否則一定在教堂裡譴責上帝,質問為什麼這麼
早帶走溫世仁。但我相信他的靈魂,可能比他悲傷的朋友來得超脫。可愛豁達
的溫世仁,或許正拿著另一個新品牌的筆記型電腦,打呀打得連結另一個世
界,尋找另一個夢想的未來。當大家哭、痛、惋惜他的離去,他恐怕會回來
說:「太早取得財富、太早完成夢想的人,生命就不應該太長。」
捨不得,不只是捨不得他,也拾不得這個社會從此少了一位善良聰明的人。當
我們有他時,不知珍貴,等我們失去他、大西北失去他、等業達失去他、等祁
連山下的小孩也失去他時,我們才發現,世上再難有第二個溫世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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