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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禮儀相遇系列23 當代篇 ― 徐明慧Maria HSU 系列22談到,東方教會的聖藝由禮儀而生。不少人熟知鲁普尼克神父(P. Marko Ivan Rupnik, S.J.)精美的馬賽克作品,卻很少人知道由他帶領的羅馬阿雷蒂藝術中心(Centro Aletti,1993年12月12日由聖若望保祿二世舉行開幕儀式),其成立宗旨正是為了透過聖藝促進東西教會的交流,尤其是推動正教會與天主教會間的手足之情。如今,在我們大致認識了東方「禮」念後,回過頭看他的作品,更能明白神父對東西聖藝相遇的偉大貢獻。 首先,立於基督身旁的是始胎無染原罪聖母(圖1),這與無玷聖母吳甦樂孝女會的創會有關,1856年創會的2年前,教宗碧岳九世正式頒布了聖母無染原罪的信理,會祖奧古斯汀尼神父(P. Zefirino Agostini)便為修會加上了無玷聖母,為紀念這歷史性的一刻;聖堂的馬賽克壁畫則於2006年,由阿雷蒂藝術中心的藝術家們攜手完成。
馬賽克中聖母身後的金色背景表示神性包覆著,聖母身上的紅色外袍正與之相對應。前所提及之比利時雪維凍泥爾(Chevetogne)修道院內東方禮聖堂的聖像畫屏上,天主之母著藍色內袍,藍色表示人性,而因著在她內的特殊恩寵,分享了天主的神性和光榮,展現在聖母的紅色外袍上(參見系列8);此幅馬賽克所表現的始胎無染原罪聖母正是如此。馬賽克描繪的聖母並非靜止不動,她朝上的手勢引領我們望向耶穌基督。系列8中,聖像畫屏上的善導聖母,其中一手指向我們的贖世之主;此幅馬賽克也展現了同樣的涵意,唯一的不同之處在於,聖像畫屏中的聖母另一手抱著小耶穌,馬賽克壁畫的聖母,另一手則指向了「下降陰府」的基督。 聖經中提到「陰府」(舊約希伯來文稱Shéol,新約希臘文稱Hadès),或稱「陰間」,指的並不是永罰的地獄,而是亡靈的居所,也可說基督是下降至「死亡的深淵」【註一】。舊約時代,期待救主來臨的猶太人相信在死後兩天「祂必使我們復生,第三天祂必使我們興起」(歐6:2);聖保祿也提醒眾人,上主「決不會將我的靈魂遺棄在『陰府』。」(宗2:27)。東方教會在聖週的禮儀傳統中,強調基督受難後,埋葬於墳墓三日(至聖所中的祭台代表墳墓,聖門則代表墓石)(參見系列3、5、7),這段期間,祂以救主的身分下降陰府,尋找那墮落且代表所有人類的亞當與厄娃,並拯救那些先祂而去卻期待祂救贖的亡靈,領他們從死亡進入祂天上的國。基督以祂的死亡戰勝了死亡,賜予亡靈生命,因此東方禮從復活主日凌晨【註二】起,帶著聖像畫、復活蠟、聖經,列隊遊行、歌詠,慶祝基督復活(Paschal Matins)【註三】。我們在信經中宣認基督下降陰府,第三日從死者中復活,因此,這不只是東方禮的信理,也是拉丁禮的信理【註四】。唯一的差別在於聖藝上的表現:西方往往以雪白如光的基督走出墓穴,張開雙臂或舉著得勝的旗幟,表示復活的圖像;拜占庭或俄羅斯禮的傳統,則以基督下降陰府的聖像畫宣告基督的復活。
基督下降陰府聖像畫主要呈現的是:救主腳下為黑色的深淵,鎖和碎片表示深淵下之境地禁止死者復活。大部分下降陰府聖像畫中的基督,一手拉著亞當,另一手拉著厄娃(圖2),或是拉著其他聖經人物,將他們提升至天。
有的聖像畫呈現的是基督一手持十字架(圖3)或羊皮紙捲【註五】(圖4),另一手拉著亞當。羊皮紙捲象徵基督宣布復活了在陰府被囚禁的亡靈,而抄寫於羊皮紙上的好消息──「福音」則表示耶穌基督自己就是福音。細看基督的手,祂抓的是亡靈的「手腕」,而不是手,這表示人類無法擺脫先祖的原罪,唯有靠基督救贖的力量才得以獲救。
此幅馬賽克作品較為特別之處在於耶穌將亞當扛在肩上,凡妮亞修女解釋:舊約中的依撒意亞預示,上主必如牧人,牧放自己的羊群,以自己的手臂集合小羊,把牠們抱在自己的懷中。(依40:11);新約中回應,在遺失的一隻羊找到時,牧者「歡喜地將牠扛在肩上」(路15:5)。基督扛亞當在肩上的畫面,是否讓我們想起慈悲禧年的徽標【註六】(logo)(圖5)呢?沒錯!鲁普尼克神父的設計理念正是由基督下降陰府的聖像畫而來。
鲁普尼克神父的啟蒙神師史必力樞機(Card. Tomáš Špidlík)如此描述自己的愛徒:他早年熱衷尋找康丁斯基抽象繪畫中的純色意涵【註七】,在與東方禮的聖像畫相遇後,轉為具象的聖藝風格。這或許是藝術家與天主親自相遇的奧祕,天主也藉鲁普尼克神父之手,將這不可見的東西禮儀相遇之奧祕呈現於可見的馬賽克作品上。【註八】 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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