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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理專題

聖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最迫切要做的,就是良心的總動員,以及同心協力,振興倫理,推動支持生命的運動。我們必須一起合作,建立一個新的生命的文化。」《生命的福音》通諭,95號

儘管其他國家已有脅迫弱勢者的證據,英國國會依舊通過「協助死亡」法案

作者:Kelli Keane
日期:2025年6月20日
文章:Live Action “UK Parliament approves ‘assisted dying’ bill despite evidence of coercion in other nations”

根據「英國生命權」(Right to Life UK)發布的新聞稿指出,英國下議院於6月20日(星期五)以「(314票對291票)僅23票的微小差距」通過了《末期病患(終結生命)》法案(Terminally Ill Adults (End of Life) Bill),儘管該法案曾以55票的多數通過二讀。

該法案接下來將送交上議院審議,殘疾人權團體與維護生命團體表示將持續強烈反對此法案。

重點摘要:

  • 星期五,英國《末期病患(終結生命)》法案在國會僅以23票通過。
  • 該法案現正進入上議院,反對醫療協助死亡的團體誓言將全力阻止其全面通過。
  • 其他立法通過協助死亡的國家已出現快速擴張適用對象、取消保障措施,甚至對最弱勢族群施加脅迫的現象。
  • 一旦法案全面通過,安寧療護(palliative care)與真正的健康照護可能會在英國被邊緣化,成為以推動死亡為優先,如同在加拿大所見到的情形。

為何重要:

雖然該法案的支持者聲稱其動機是出於同情與結束人類痛苦的願望,但所有與此相反的證據似乎都被忽視了,包括人們尋求「協助死亡」的真正原因,以及在已合法化國家中發生的嚴重違法情況。甚至聯合國的專家們也關切「協助死亡」的法律所導致的侵犯人權情形(如:對殘疾人士安樂死、破壞安寧療護、數百起不應被批准的案件、安樂死很少被拒絕且快速執行)。

「這是生死攸關的事」

路透社在其報導中明確指出:

「反對者質疑的,不僅是(病患)可能有被脅迫的風險,還有協助死亡對國家的「國民健康服務」(NHS)之財政與資源的影響、法律如何改變醫病關係,以及是否會導致本應改善的安寧療護不再被推動。」

英國「照護而非殺戮」(Care Not Killing)指出,該法案在去年提出時有更多保障措施,但在本週五的表決前已被削弱,而這次表決(類似於本週議會通過的「整個懷孕期都可墮胎(abortion-to-birth)」修正案)也被倉促處理。

該團體執行長Gordon Macdonald表示:「國會議員只有不到10小時審議超過130項修正案,平均每項修改不到5分鐘。有人會認為這樣足夠審議一項關乎生死的法律草案嗎?」

路透社指出,該團體認為該法案是「嚴重有缺陷且危險的」。

「英國尚未死亡」(Not Dead Yet UK)發言人Mike Smith在新聞稿中回應:

「這不是自主,這是對最容易受到社會壓力、孤立與資源不足者保護的失敗。

對末期病患協助死亡的合法化,將創造出一條致命的道路,讓『選擇』死亡的人,感到自己有義務這麼做,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是負擔。」
殘疾者的生命正處於危險之中。

這些擔憂是合理的,因為在如加拿大這類實施國家批准自殺與安樂死的地方,確實出現這些結果。英國與加拿大皆為政府運作的健保系統,兩國都更著重於透過死亡來「節省成本」,而非真正提供照護。

滑坡效應

「英國尚未死亡」在新聞稿中表示:「我們將繼續提出具有類似法律的司法管轄區的壓倒性證據,指出滑坡效應的存在,以及對殘疾者、老年人與社經弱勢者造成的不成比例影響。」

加拿大正是滑坡效應的明確案例。《加拿大百科全書》指出,在加拿大允許「醫療協助死亡」(Medical Assistance in Dying,簡稱MAiD)後,情勢迅速惡化:

  • 2015年,在多年的法律挑戰後,加拿大最高法院一致裁定允許醫師協助自殺。
  • 2016年6月,加拿大聯邦政府通過《醫療協助死亡法》,建立適用條件與程序保障。
  • 2021年3月,新法擴大了MAiD(Medical Assistance in Dying,醫療協助死亡)的適用對象。

值得注意的是:

  • 加拿大從2016到2021年僅花了五年,就擴大了MAiD的適用範圍。
  • 加拿大政府曾於2020年提交一份MAiD成本評估報告給國會,鼓勵擴大適用對象,因為此項制度已為政府節省近8700萬加幣,並會「為各省政府在醫療成本上帶來淨減少」,隔年加拿大就真的擴大了MAiD適用範圍。

加拿大政府甚至資助了至少兩個專門推動與倡議醫療殺人的團體。

透過結束生命來省錢

顯然,加拿大立法者收到的訊息是:殺人會省錢,而英國立法者可能也接收到同樣訊息。

2025年5月,英國下令針對《末期病患(終結生命)》法案進行成本評估,估算NHS(National Health Service,國民健康服務)每年可因合法化醫療殺人節省7900萬美元。正如《Live Action News》指出的那樣:

「光是有人去評估『讓人死掉比較省錢,還是繼續治療比較划算』這件事,就已經讓反對法案的人更加擔心了。

英國上議院成員、殘奧會運動員選手Tanni Grey-Thompson表示:「這項影響評估凸顯出,協助死亡將使殘疾者與其他弱勢群體面臨極大風險,因為NHS本就資源匱乏,如今更被提供財務誘因,將協助死亡視為一種『治療選項』。」

「照護而非殺戮」執行長Gordon Macdonald補充表示,這份評估「證實了改變法律確實會省錢……這正是我們在其他實施國家協助殺人的地區所看到的情況,對虛弱的末期病患造成壓力,迫使他們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在協助死亡成為常規的國家中,脅迫已變得普遍,人們被拒絕醫療照護,而接受死亡作為「治療」選項。(如:大幅削減殘疾者的福利、加拿大婦女被拒絕接受醫療服務、加州協助自殺人數飆升、加拿大男子被拒絕手術且立即收到協助死亡申請書)

墳墓永不滿足

在今日的加拿大,魁北克省已變得極度傾向MAiD,醫療專業人員甚至被提醒,必須執行死亡請求。一份來自某醫療團體的備忘錄寫道:

「任何醫療專業人員不得忽視MAiD請求。每位專業人員皆有責任確保該請求獲得處理。」

如果專業人士出於良心反對,必須將 MAiD 申請提交給「跨學科支持小組」,以便有人能夠協助處理該申請;備忘錄也提到「不得對提出MAiD資訊請求者或相關醫療人員進行恐嚇」,任何此類事件都應通報。正如《Live Action News》指出:

該備忘錄堅持要求醫療專業人員協助所有 MAiD 請求,這令人擔憂,尤其是魁北克在2024年已成為全球安樂死比率最高的地區。

2023年,魁北克結束生命照護委員會(Quebec Commission on End-of-Life Care)警告,該省部分的安樂死案件不符合法律規定,並提醒醫師:僅憑年老並不能獲得MAiD的資格,同時重申安樂死申請必須由第二位醫生確認。

儘管存在這些統計數據,但該省在 2024 年宣布,將允許那些無法再表示同意的人透過「提前請求」實施安樂死。

魁北克正處於極其危險的滑坡中,醫師必須被提醒不可隨意「送走」所有覺得人生已結束的老年人。

整體情況:

去年10月,「英國生命權」報導指出,真正的安寧療護(提供真正的臨終關懷)可能被降低優先次序,取而代之的是主動促進死亡。安寧療護醫師表示憂慮:

「一項針對「安寧療護醫學協會」(Association for Palliative Medicine)成員的調查指出,82%的安寧療護醫師反對引進協助自殺。

英國醫學會(British Medical Association)最新的調查也發現,83%的安寧療護醫師反對修改法律引入協助自殺,僅有6%支持此改變。」

這些醫師比一般大眾更了解「安寧療護」與「協助死亡」之間的差異。

該協會榮譽秘書Dr. Matthew Doré去年曾一針見血地明確指出,法律「不只是規則,它們傳遞社會訊息」,而這個訊息是:「國家希望你選擇協助死亡,自己退出人生,讓慈善機構來處理安寧療護。」國民健康服務應該是「從搖籃到墳墓」,而不是「從搖籃到老年」。

安寧醫師也提出相似憂慮,並詢問為何沒有更多資源投入改善安寧療護。

「英國尚未死亡」表示,隨著法案進入上議院,他們希望上議院能夠想方設法減輕法案的損害,並「將議會的能量與資源集中於確保全民皆能獲得高品質安寧療護、社會照護、心理健康支持與經濟援助,這些才是真正保障臨終者尊嚴與選擇的措施。」

發言人Mike Smith補充說:「我們呼籲上議院發揮其作為修正機關的職責。他們必須聆聽殘疾者的聲音,這些人的生命正直接受到這項法案的威脅,並採取行動保護他們。」

「英國生命權」發言人Catherine Robinson在新聞稿中表示:

「儘管法案今日在下議院通過,但支持聲勢正逐步下滑,每次國會審議時支持票都在減少。該法案最終在下議院甚至未取得多數,僅不到半數議員支持。我們將在上議院的每個階段奮戰,並有信心它將被推翻,因為其支持持續流失…我們將齊心努力,確保這項對社會中弱勢者造成深遠負面影響的法案永不成為法律。」

結語:

正如Robinson所總結的,我們的責任是保護最弱小者,而這項法案卻沒有這麼做。她說:「我們社會中最脆弱的成員,應該獲得我們堅定不移的保護與最高品質的照護,而不是一條通往協助自殺的道路」。「國外證據已顯示,一旦此法成為法律,無數接近生命終點的弱勢者將被迫或被勸誘結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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