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一:拒絕癌症治療,建議協助自殺
布萊恩·卡利斯特醫生(Dr. Brian Callister)曾在一家醫院照顧癌症病患。他當時照顧兩名患者,他認為這兩位病人都不是末期病患,只要接受治療就有機會康復。
但他們需要進行的手術無法在當地醫院完成,因此必須將他們分別轉診到加州與俄勒岡州,兩個合法實施協助自殺的州。
當卡利斯特醫生向保險公司申請轉診與手術費用時,兩家保險公司都拒絕了。
取而代之的,是兩家公司主動建議並表示可以承擔協助自殺藥物的費用。這兩名病患因治療費用太高被拒絕救命治療,只被留下「自殺」的選項。
卡利斯特表示,保險公司的這兩通電話發生在同一個月內,都是保險公司的醫療主管主動提出協助自殺。
他說:
「在這兩個案例中,保險公司醫療主管都對我說:『卡利斯特醫生,我們不會支付這個手術或轉診費用,但你有考慮協助自殺嗎?』……
這兩位病患的痊癒機率,是痊癒,不只是延長壽命,一位大約有50%的機會,另一位則有70%。」
保險公司為了獲利,自然傾向節省成本。而拒絕昂貴治療、改而支付便宜得多的安樂死,是最直接的方式。
案例二:否定治療,建議協助自殺
一位患有慢性病的四個孩子的母親,被診斷為末期病患,但還有一段時間可以活。她的保險公司通知她,不再支付止痛藥、化療或氧氣的費用。
她非常痛苦地詢問接下來該怎麼辦。對方回應說,他們不能告訴她該做什麼,但他們可以補助自殺藥物,只需自付1.20美元。她說:
「我沒辦法,真的沒辦法形容那種感覺,當有人告訴你他們不再支付那些可以大幅延長你生命的藥物費用時,那些藥物原本能讓我有更多時間陪伴孩子、家人,還有我們還沒去冒險的那些日子。
但只要一塊錢,我就可以結束這一切,只要我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沒有錢、沒有工作、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我根本不可能獲得任何舒緩照護。我唯一的選擇就是在毫無藥物的情況下痛苦地活著,或者付一塊錢,在孩子圍繞身邊時,看著我放棄。
我能理解,有些人確實會選擇這樣。恐懼太多了……有些日子真的非常痛苦,會讓人害怕。但正是那些日子,才讓好日子變得如此珍貴。
當我醒來,還能做些事情的時候,我就能與家人朋友一起體驗更多美好。因為我知道,明天可能帶來什麼樣的挑戰。
這是我不願任何人經歷的事情,但同時我也為此感到感恩。它……它真的改變了你看待一切的方式。」
剝奪一個人的止痛藥、讓他在痛苦中苟延殘喘,除非他選擇自殺,這無疑是一種殘酷的行為。而這種情況,正是真實存在於像她這樣的病人生活中。
幸好,後來她進入了一家安寧療護中心,至少獲得了止痛照護。
這只是兩個例子,但可能全國皆然。在高昂的醫療費用與營利導向的醫療體制之下,協助自殺怎麼可能不帶有強迫性?
協助自殺擴大的風險
如果美國像加拿大一樣,將協助自殺擴展至身心障礙或非末期病患,會發生什麼事?
慢性病患者的醫療成本高得驚人。我本人就是依靠社會安全保障下的Medicaid(聯邦醫療補助)生活。光是我的藥費,如果沒有這些藥我會死,每月就高達12,200美元,一年超過14萬美元。這還不包括看診、檢查和住院。
以此推算(我可能還能活20–30年),我若以任何方式死亡,都將替政府節省龐大的經費。
在美國,這幾乎是每個慢性病或身障者的處境。
身障者還需要各種無障礙設施與服務,以協助他們在社區中獨立生活、成為社會的平等一員。
削減政府開支與醫療費用,可能會成為推動協助自殺的動機。而對於私營保險公司,更是一種節省成本的手段。
以為政府與保險公司不會這樣思考,實在太天真。
我們任何人都可能遭遇致命或末期的疾病。每個人都希望能獲得醫療照護,讓我們有復原的機會,或至少在最後的日子裡減輕痛苦。
但在實施協助自殺的州,這樣的醫療選項可能會被剝奪。
文章來源: Live Action “Evil: US patients offered assisted suicide instead of medical c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