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ulio Tudela，Cristina Castillo
發表日期：2025年10月2日
文章、圖片來源：Observatorio de Bioética, UCV
El costo humano del silencio: aborto, trauma oculto y la represión de la defensa de la vida
在生命倫理觀察站（Observatorio de Bioética），我們探討了西班牙日益嚴重的「沉默的人類代價」（costo humano del silencio）【譯者注】。在國家積極推動墮胎的背景下，墮胎已被描述為「死亡文化」的一部分，而這一政策與墮胎數量的驚人增長同步：2023年記錄的墮胎數達103,097例。在數字背後的核心悲劇，是隱藏的創傷以及許多接受墮胎的女性所承受的嚴重後遺症。這種痛苦在西班牙尤其「被刻意隱瞞」，並大幅增加了焦慮症與抑鬱症等心理疾病的風險。政府非但未提供關於這些風險的義務性資訊，反而透過如「我想墮胎」網站（quieroabortar.org）等資源，加大推廣力度，並便利未成年人取得墮胎服務；同時，對於在「國家衛生體系」（Sistema Nacional de Salud，SNS）中行使「良心拒絕權」（objeción de conciencia）的專業人士，政府也進行積極「打壓」，並試圖禁止那些提供墮胎真相資訊的維護生命中心（pro-vida）。
捍衛人類生命，尤其是在胎兒及臨終生命階段，並非西班牙政府及其合作夥伴的優先事項。政府非但沒有尊重《世界人權宣言》（第3條）、西班牙憲法第15條以及《歐盟基本權利憲章》中所保障的所有人的生命基本權利，當前反而執著於推廣「死亡文化」。自西班牙社會勞工黨（PSOE）執政以來，這一運動已奪去了至少575,097條人命。墮胎數字持續攀升，2023年達103,097例（西班牙衛生部數據），較前一年增加近 5%。
更令人擔憂的是，每三名女性中就有一名曾經進行過墮胎。此外，這個數字還未包括未申報的墮胎，例如許多藥物墮胎案例，以及因輔助生殖技術發展而失去的生命。
在墮胎數字持續攀升、政府推廣所謂「自願終止妊娠」（墮胎）的背景下，一場深刻的悲劇浮現，這種悲劇「被刻意隱瞞，尤其在西班牙」：即許多接受墮胎的女性所承受的潛在後遺症。Vox市議黨的議員 Carla Toscano揭露了籠罩在這種痛苦上的「沉默法則」，這種創傷同時影響母親與父親。公共權力機構對這種心理創傷「視而不見並加以壓制」，原因在於墮胎是合法的，通常被認定為「正當的」或「道德的」，這對支撐與推廣它的意識形態而言，是一個「龐大的商業利益」，而這種意識形態便是所謂的女權主義（feminismo）。
正如我們在「生命倫理觀察站」的一份報告中所指出的，與墮胎行為相關的併發症不僅影響胎兒，生命被終止，同時也影響其母親。多項研究已證實，這顯著增加了母親罹患心理疾病的風險，如焦慮症、抑鬱症、酗酒或藥物濫用等。
沉默的創傷：墮胎的後遺症
對墮胎所帶來後遺症的系統性隱瞞，尤其在多次墮胎的情況下，其影響尤為嚴重，是這場悲劇最嚴重的加劇因素之一。
為了打破這項「沉默法則」，馬德里市政府邁出了關鍵一步，通過了由Vox市議黨議員提出的建議，要求提供關於這些後遺症的「強制性、口頭及書面、長期且明顯的墮胎後遺症資訊」。這些資訊必須在市政府所有面向女性的服務的領域中可獲取，從馬德里醫療中心（Madrid Salud）到官方網站皆須公開。這項由Vox團體推動的倡議旨在捍衛生命，並呼籲打破沉默：「為那些已逝的嬰兒，為那些失去孩子卻無法表達意見的父親們，也為那些理應有權擁有自己的孩子、得到我們全力的支持、並體驗唯有母職才能帶來的那無限之愛的母親們。」
將墮胎推廣為「受保障的權利」
除了試圖隱瞞有關實行墮胎所帶來風險的資訊之外，政府透過「平等部」與「衛生部」加強墮胎的推廣，將其作為可及、免費的服務。在馬德里通過關於「墮胎後創傷綜合症（SPA）」強制性資訊公佈的隔天，政府又邁出一步，創建了「我想墮胎」網站（quieroabortar.org）。
該網站承諾提供「資訊、指導與陪伴」，實際上卻是一份有關墮胎的詳細指南。首頁首先呈現出的問題是：「如果我想在西班牙墮胎，該怎麼做？」政府的努力不僅集中於使墮胎更易取得，更在於「將墮胎納入憲法保障」，以持續鋪平通往這項做法的道路。
該網站向女性提供一份詳細指南，說明各地區如何進行墮胎、可採用的方法，以及這些方法是否由公共醫療系統資助。強調自2023年2月起，這些服務「合法且免費」。此外，網站對手術與藥物墮胎方法提供描述，聲稱「兩者均安全」，然而這一說法已多次被專家駁斥。網站還提供「安撫」女性的內容，儘管其中也提及一些警語，例如藥物墮胎後的出血可能持續「兩週」。但正如我們先前所指出的，這些風險實際上要嚴重得多，並且會長期持續存在。
推動未成年人墮胎
尤其值得關注的是，針對16歲以下女性設計的附錄。允許16、17歲少女在未獲父母同意下終止胎兒生命，被視為墮胎數字上升的主要原因之一。儘管這可能帶來嚴重的身心後遺症，政府部門仍予以支持。
該網站詳細說明未滿16歲少女相關規定（她們需要至少一位監護人明確的書面同意），並強調若少女年滿16歲，即可「自由選擇墮胎，無需通知或取得父母的同意」。這份指南鼓勵一種矛盾的狀況：在一個少女連參加學校郊遊都必須讓父母知情的年紀，卻被允許獨自接受一項具有危險性的手術。
此外，網站還提供透過WhatsApp、電話專線及法律援助的支援服務，並設有「捐款」項目以維持該計畫的運作，這些都顯示出政府及其合作方對墮胎推廣的結構性承諾。
對良心拒絕權與維護生命中心的打壓
這場推動墮胎的行動並不僅止於讓墮胎更易取得，還包括主動限制並懲罰那些捍衛生命的專業人士與機構。
隸屬於「平等部」（Ministerio de Igualdad）的女性研究所（Instituto de las Mujeres）認為，良心拒絕權已成為一種「結構性」障礙，使許多女性無法在公立醫院實施墮胎。在某些地區，幾乎所有婦科醫師都聲明自己是良心拒絕者，迫使政府必須將墮胎手術交給私立機構或其他可提供服務的單位完成。
為了對抗這種情況，「平等部」提出要在國家衛生體系（SNS）內的「危急情況」下限制良心拒絕權的行使。其目標是確保這項拒絕權不會被用來否定一項法律保障的權利，並讓醫療機構本身，而不只是個別醫師，保證女性能夠在不需系統性轉診至私立機構的情況下，「殺死自己的胎兒」。
對專業良心自由的明顯打壓措施：
- 確保無異議醫療團隊的存在：
應確保在所有醫療服務層級中，都有無異議的醫療團隊。若某一部門的全體人員皆提出良心拒絕，行政當局將有義務指派或聘用其他專業人員作為替代。
- 監督與處罰：
建議對所謂「濫用或欺詐性」行使良心拒絕權的情況進行監督和處罰，並提醒，良心拒絕權只是一項個人權利，任何公立機構則不得整體拒絕執行相關操作。
- 對未提出良心拒絕者的懲罰：
政策希望避免出現這種情況：那些沒有提出良心拒絕的醫療人員，變成唯一必須執行墮胎的人。這樣的做法已被形容為一種「懲罰」，會讓醫護人員不敢表明自己願意提供相關服務。
- 使用登記制度：
將加強良心拒絕者的官方登記，以便規劃醫療服務，並確保在招聘和聘用中，有足夠願意執行墮胎的醫師。
與國家衛生體系（SNS）內部的這種打壓同時，平等部部長Ana Redondo表示，她的部會正在研究禁止在墮胎診所附近設立生命權支持中心。這些生命權支援的協會和行動者，如「失胎後傷痛癒合與陪伴」（El Viñedo de Raquel）、「母親網絡」（Red Madre）或「生存權」（Derecho a Vivir），在提供關於墮胎「真相」方面發揮著關鍵作用。
面對禁令的威脅，生命權支持中心的回應表現出堅定不移的立場：「即便把我們關進監獄，我們也會繼續前行。」這一聲明概括了對生命的捍衛，反對「龐大的商業利益」及其背後的意識形態。面對試圖消除良心並推動墮胎的國家，提供關於墮胎後果的必需資訊，以及生命權行動者的無條件支持，是母親和父親最後的堡壘，他們理應瞭解「唯有母性才能賦予這種無限的愛」。
譯者注：「沉默的人類代價」（costo humano del silencio）指的是因為社會或政府對某些重要議題保持沉默、不公開討論或不提供必要資訊，而造成的實際人類痛苦和損失。以西班牙墮胎問題為例，政府推廣墮胎但對心理創傷和後遺症不做警示，導致許多女性在面對流產後的焦慮、抑鬱或創傷時孤立無援。這種「不說、不提醒」的沉默，使受害者承受額外的心理和情感負擔，這就是所謂的「沉默的人類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