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期2023年02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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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胎後創傷是真實的
研究人員卻故意忽略

墮胎及其與女性心理健康的關係,仍然持續存在爭議。在2000年對墮胎婦女進行的一項研究中,墮胎支持者布倫達·梅傑 (Brenda Major) 博士,無法否認,她研究中的女性樣本,顯示出墮胎後創傷(或墮胎後症候群,PAS)的跡象。梅傑指出,在她的研究中,女性墮胎兩年後,1.4%似乎遭受了這種創傷,但梅傑對墮胎後女性的高憂鬱分數,卻不屑一顧。

文森特·魯博士 (Dr. Vincent Rue) 談到這項研究時說:「即使在這項研究中,識別率很低,影響也是巨大的。自1972年以來,有4000萬例墮胎,這意謂有560,000例PAS。」

雖然1.4%聽起來很小,但這發現並非微不足道,這應該會促使梅傑和她的團隊進一步調查才對——尤其是當研究中發現,20%的女性在墮胎後患有臨床憂鬱症,而31%的女性表示她們不會選擇第二次墮胎,或者不確定她們是否會選擇再次墮胎。

研究人員疏忽對自己的研究結果,也未進行更深入的分析,似乎是不正常的。梅傑的研究結果背後,有許多的偏見,這似乎只是其中一個例子。

在梅傑抽樣的女性中,很少有人報告說,她們的墮胎有任何正面影響,大多數女性說,她們的決定對她們根本沒有好處。在短短兩年內,女性的解脫感減少了,而負面情緒卻增加了。在梅傑對442名墮胎婦女的追蹤研究中,梅傑試圖通過一個分數來衡量她們的憂鬱程度。第一次評分是在女性墮胎後一小時進行,然後是一個月後,然後是兩年後。

梅傑會宣稱,她的研究發現,一些女性墮胎後有負面情緒的困擾,但大多數女性在兩年後「不會遇到心理問題或後悔」。

然而,大約50%的女性,拒絕參與該研究的追蹤評分,或者無法聯繫到人。對於大多數同意進行評分的女性來說,她們的憂鬱分數,明顯高於最初墮胎後一小時報告的分數。

此外,在為期兩年的追蹤裡,24.5%的女性在簡明症狀量表 (BSI) 上的得分,超過了臨床憂鬱症的臨界值。梅傑駁回這一發現,說它相當於15-35歲女性有20%終生憂鬱症的患病率。但梅傑引用的這項研究的這部分,是評估女性一生的憂鬱症發生率。而梅傑只分析了女性的情緒狀態兩年。有趣的是,梅傑使用這項研究,來企圖驗證她關於墮胎後憂鬱症的論點,無意中卻證明了她想要反駁的觀點。

在分析女性憂鬱率的研究中,梅傑研究的作者們發現,當前(30天)嚴重憂鬱症的症狀,在15-24歲的女性中佔8.2%,在25-34歲的女性中佔 4.3%。這意味著,女性在墮胎兩年後患憂鬱症的機率,比一般女性高3到5倍。

對於女性將墮胎歸因於憂鬱症或焦慮症,梅傑的回應是懷疑。她宣稱,聲稱墮胎與心理健康之間存在聯繫的研究,乃依賴於「有偏見的樣本」,其中的墮胎後婦女「自我認定」有憂鬱症。梅傑斷言,遭受墮胎後創傷的婦女,並不能作為總人口墮胎婦女的代表。

梅傑說:「……強有力的證據表明,人們可以感知生活中事件之間的因果關係,而事實上,這些事件之間並不存在因果關係。」「在麻薩諸塞州塞勒姆臭名昭著的巫術審判中,年輕女性開始相信,她們所經歷的身體症狀是由巫術引起的;這為這種謬論,提供了令人信服的例子。」

對梅傑來說,遭受墮胎後創傷的女性,對她們自身痛苦的原因感到困惑不解,不敢直接面對。這也無可厚非。墮胎治療組織 Lumina 的創始人Theresa Bonopartis,自己曾是墮胎後創傷者,對像她自己這樣的墮胎後創傷一再被駁回,發表了以下回應:

有史以來,心理學家聆聽女性,都肯定女性對自身情感的掙扎具有洞察力。性虐待的受害者,對她情緒動蕩的根源感到困惑不解,的確沒有人會指責。但是,當來到女性談論自己的墮胎經歷時,現在我們倒開始懷疑女性的洞察力了?!

Dr. Rue發現,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可歸因於女性的墮胎。梅傑錯誤詮釋像Dr. Rue這樣的研究人員,暴露了她對其他研究的結果,不正確的分析。梅傑聲稱Dr. Rue在其研究中所使用的女性,只是自我認定為憂鬱,但她沒有考慮到,Dr. Rue觀察過任何有流產史的女性的情緒狀態。基於此,Dr. Rue發現,墮胎婦女的壓力水平較高,應對能力下降。

更引人注目的是,梅傑多次拒絕分享她的研究數據,以供其他研究人員重新分析和審查,這違反了APA道德規範。由於梅傑的研究乃由聯邦政府資助,衛生與公眾服務部 (HHS) 要求提供梅傑報告的副本。梅傑拒絕,她說:「很難將這些資訊整合在一起。」

根據Elliot Institute主任David Reardon對梅傑研究的了解,他認為,梅傑不願分享她的數據,是因為梅傑「選擇性地報告她的發現」。Reardon指出,在梅傑的報告中,包含墮胎後負面反應的幾個表格都被「遮蔽」了。例如,梅傑研究中的一些女性報告說,她們開始酗酒或吸毒,以應對墮胎帶來的負面情緒。梅傑在她已發表的研究中,忽略分享這些相關細節,而且她隱瞞數據,也阻止了對這些發現的仔細研究。

不幸的是,像梅傑這樣的支持墮胎的研究,往往對墮胎的情緒副作用不屑一顧,即使他們的研究證明相反的結果。對待墮胎後創傷,研究人員不應視之為異常現象,應該有動機去調查這些墮胎的後果,而不是直截了當地排斥它們。

文章來源:Liveaction.org, 2020.5.25.
作者:Samantha Kam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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